博古致知:透史明理,透物见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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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好墓内景
【 玄鸟|商代时期的中国,为什么会把猫头鹰视为“战神”?】1976年,河南省安阳市殷墟妇好墓出土了两件堪称“镇院之宝”的青铜器——商妇好鸮(xiāo)尊。这两件尊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和河南博物院,因器体有“妇好”二字,而被称为“商妇好鸮(xiāo)尊”。
妇好墓位于安阳市殷墟宫殿宗庙区丙组基址西南,于1976年被考古工作者发掘,被列为1976年“全国十大考古成果”。也是殷墟科学发掘以来发现的、唯一保存完整的商代王室成员墓葬。随葬品极为丰富,共出土青铜器、玉器、宝石器、象牙器等不同质地的文物1928件。
妇好鸮(xiāo)尊是迄今发现最早的鸟形酒尊。它造型实用、纹饰精巧,具有极高的艺术欣赏价值。
从整体上看,整个尊就是一个站立鸮(xiāo)形,是中国商代青铜器中的精品、禁止出境展览文物之一、 河南博物院的“九大镇院之宝”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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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妇好鸮(xiāo)尊
这件鸮(xiāo)尊,英姿飒爽、雄壮威武,仔细观察它身上的纹饰,具有商代铜器的大气肃穆和独特的神韵。妇好鸮(xiāo)尊能被推选为河南博物院“九大镇院之宝”,还因为这件文物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。有的专家甚至说,青铜鸮(xiāo)尊就是妇好的“代言人”,见证着中国这位传奇女性的一生。
大家都知道,妇好是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(甲骨文)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,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。出土的大量甲骨卜辞表明,在武丁对周边方国、部族的一系列战争中,妇好多次受命代商王征集兵员,屡任军将征战沙场。在当时的大商,妇好是当之无愧的战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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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神妇好
“鸮(xiāo)”是古代对猫头鹰一类鸟的统称。下文称其为猫头鹰。
猫头鹰是世界上最安静的飞行鸟,它昼伏夜出,对于它的猎物来说,有时甚至是无声的。食物以鼠类为主,也吃昆虫、小鸟、蜥蜴、鱼等动物。猫头鹰的别名是神猫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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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头鹰
那么,商妇好鸮(xiāo)尊为什么会给商代的战神陪葬?商代中国为什么会把猫头鹰视为“战神”,妇好鸮(xiāo)尊为什么会是河南博物院建院八十周年“九大镇院之宝”之一?
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郑振香先生是这样点评商妇好鸮(xiāo)尊的:
就妇好鸮(xiāo)尊的造型、纹饰而言,它是妇好墓所出468件青铜器中的精品。它造型新颖,各部位纹饰和谐,头部羽纹动感尤烈,予观者以扶摇直上八万里的艺术感染力,无愧于战神之美誉。
单就妇好鸮(xiāo)尊而言,它呈现出商文化刻意创新、追求完美的精神。而就妇好墓出土的青铜礼器、武器群而言,它们是商代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体现,是“国之大事,在祀在戎”的物质载体,是中国青铜时代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峰的物质证明。
妇好墓出土器物整理基本完毕后,首先请郭沫若先生欣赏的一件器物,就是妇好鸮(xiāo)尊。郭沫若先生见到妇好鸮(xiāo)尊后,非常兴奋。他审视良久,在场的同志拍下了他细心观察妇好鸮(xiāo)尊的历史瞬间。
有研究者认为,商族族源神话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”中的“玄鸟”,实际上就是商人祖先神的化身——鸱(chī)神;而甲骨文中发现的“商”字,即为“鸱(chī)”锐目之造型——此正所谓“鸱(chī)目虎吻”、“鸱(chī)视狼顾”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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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鸟
《史记·殷本纪》记载,商契的母亲简狄在郊外,因吞玄鸟之卵怀孕而生下商契。这就成为后人所谓玄鸟是商祖先这一传说的根据。
这不但道出了“鸱(chī)”与商的不解之缘,也解释了妇好墓为什么会随葬鸮(xiāo)尊礼器。
如今,猫头鹰虽然被视为不祥的恶鸟,但鸱(chī)尾、鸱(chī)吻还活在中国古典建筑的屋脊的两端,是必不可少的建筑构件与装饰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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